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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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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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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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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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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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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过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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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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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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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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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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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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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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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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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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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六月的氤氲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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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
Jun 7, 2006
续我的小时候
到了上学的年龄了,有一天一堆小伙伴还在耍闹的时候被一个叔叔拉了去教室,说是要上学了,很新奇的感觉。从没有过上学的概念,也许那时还以为自己会一直很小,一直跑着玩耍就是自己的一生了。
同学大都是些那所中学的教师的子女,是照顾到教师接送孩子不便,临时在中学的一间教室开了一个课堂。由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教我们,数学和语文都是她教。我现在回忆起她很年轻很漂亮,却结婚的早,那时就有一个小我几岁的男孩了。
那是胡闹的一年级,我没有上过学前班,就那么和一堆伙伴懵懂的又混过了一年。扮变形金刚,玩弹珠,为了数学应用题挠头。总也搞不懂怎么写那个结尾的“答”,那时脑子是一块没有雕琢的愚拙的石头罢。
爸爸妈妈有一次外出几天,就托老师照顾我,我只记得那似乎是我第一次吃炒的花菜,真的很好吃。在用土砖砌成的灶台旁边,我,老师和老师的小儿子,三个人围起来吃饭,灰暗的小屋里的灯光很是浑浊,可却是那段回忆中不多的温馨。
待到那一年过去,稍大了些,就要去乡里那所比较正规的学校上学了。那时正好是我小姑在那所学校里教学,每天就是和她一起去。这些印象很浅很淡,因为我经常逃课,跑出去玩。我不是调皮的孩子,相反,我总是很怯弱很胆小的样子,总是怯生生地说:我忘记带作业了,我下次记得拿... 为什么要做作业呀?唉,有时候想起那时的心情,会心疼起那时的自己。我奇怪我遗忘了那么多的事情,却总能记住一些断续却清晰的心情,且时常不经意间忆及。是小学二年级吧,和另一个小孩子,大片大片的逃课,没有玩的去处,都是我跟着他。我们总去乡里的粮所玩,那里有用水泥打平的用来晒粮食的场。我们总是爬墙头,然后翻到很高的房子上,偷偷趴在屋脊上看到处游动的人们,很开心。这样的日子过了很有一些时光,我们偶尔去学校,就会被老师惩罚,最常用的是托一条长凳,扎马步站着。要某是用手撑着地,就那么趴在讲台上。我说过,我不是淘气的孩子,和我一起的那个小孩子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很熟练的对家人撒谎,会哄老师开心,而我只是像跟屁虫样跟在他后面,在老师和父母面前唯唯诺诺。
难免被父母发现了,因为有次玩,把书包扔在一个角落用树叶遮上。等到我们看到从学校放学,书包被人捡了去了。我蹭回家,然后编出了那个现在妈妈还常常取笑我的谎话:我说我背着背着,书包就丢了。妈妈当然不信,事情败露了,妈妈生气的要打我,我躲在爸爸身后怎么也不出来。我真的很怕呀...
我躲在爸爸身后,因为爸爸从来都是疼我,或者说是溺爱。他会因为一时忍受不住对我发脾气而后悔,会对着已然熟睡的我道歉整个晚上。他也会一出去就答应抱着我,虽然他肯定知道我说累是在骗他的。他总会是满足我的一切合理与不合理的要求,总是在妈妈生气时护着我。后来妈妈批评妹妹时爸爸护着妹妹,总是让我想起幼小时的我和爸爸温暖的笑容。
母亲的严厉(但很少打孩子,她只是不允许自己孩子性格的瑕疵)与父亲从来的宽容,是我和妹妹的幸运,只是,我让他们失望了也许。
后来过了一些日子,家就搬到了邻近的乡里去了,因为爸爸的工作调动。
不懂小孩子心里在都想些什么,走的时候我没有父母的那些眷恋。小脑袋里似乎是觉得将要的生活会很美好,要去的地方是像天堂样温馨的。
结果当然是错,小孩子懂什么呢。
去后就先是一场大病,兴许是水土不服?那场大病把我折磨透了,好像持续了几个月的样子,我最惧怕打针,却几乎每天都要。我一度觉得自己是要死了,常常抱着妈妈掉眼泪。
我后来的整个小学就是在那里度过了,对小孩子很苛刻的小学。每天早上,要五点多钟起床,而且有晚自习。所幸那时我舅舅的孩子和我一起,我们每天早上打打闹闹去上学,小时候的星空真美。我记得有时候一路能看到好几颗流星划过,常常是仰着脑袋去上学,从来不用担心车辆,那个时候很少有车经过,就算偶尔开过一辆,在那样安静的背景下会有很大的响声把我们的目光从星空下拉下来的。
一直到四年级,我的成绩才慢慢有所起色。因为三年级差劲的成绩导致了老师建议妈妈让我留级,不知道为何我觉得难以忍受,然后渐渐发现学习也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当自己的作文被当作范文在那所小学校的各个班级朗读时更坚定了我的这种想法。
四年级的那个教语文的老师我记得,我那时很喜欢他,他长得很魁梧很结实。本身也是庄稼汉子,他会讲很好笑的故事,会学武松打虎时老虎的吼叫。有时我想,我那时的努力,也许隐约是想让我喜欢的老师也喜欢我。我真的做到了,那一段时光是我很开心的童年。五年级时我的成绩还是依旧保持着很快的进步。数学老师非常的严厉,打小孩子打得很凶,我记得有一次因为一道数学题我们几个成绩比较好的伙伴都没有答上来,她就拿起我同桌新买的文具盒一个一个敲我们脑袋,铁做的文具盒完全敲扁了。最奇怪的是那时我们没有一个人恨她的,像觉得做不出题怎么打也都应该一样。还有是她夸我们时的笑容很温柔甜美。
小学时,还喜欢过一个女孩,我曾在一张用来练毛笔字的大楷本上写着她的名字,然后很谨慎的放在天花板的一个洞里面。那是我对爱最初的希冀,也许是不想除却爸爸妈妈外,就变得一无所有,我只是很想有个要好的伙伴罢了。
那个女孩真的很安静。
我以此结束我的小时候,我刻意选择将一些事情,不去记录。
蜷缩在被窝里的小孩子,睁大黑漆漆的眼睛瞪着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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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23, 2006
安顿
我的小时候
在自己的角落里说说我自己,安静的角落适合和影子分享心情。
现在说起我的小时候,只是小时候,我会一直讲到现在,就像是在对着自己的影子数落我生命的触摸。
出生在一所乡下镇上的中学校园,在那片读书声和那时看来很高的大孩子们的嬉闹声中活过了自己懵懂的记忆。我记忆力总是很差,容易忘掉很多事情。很多小时候的回忆被光阴冲刷掉了,那些回忆想隔世的酒一样有迷醉的味道 ...
妈妈教英语,教的很好,最初的的时候一路背着orange,apple玩耍,安静的坐在妈妈的课堂上看妈妈讲课。小时候我是人见人爱的小家伙,腼腆安静,总是很畏缩的躲在妈妈背后。
那些童年的时光,在我脑海是一片浅灰色,我不知道为什么连最初的时候都打着忧的烙印,那些本该是胡作非为的岁月里简单的欢乐似乎将我遗忘了。有些事,掺杂着长大后爸爸妈妈陆续的讲述,再也分不清是我的记忆还是他们的记忆。捉好多蝉蛹用脸盆倒扣在地上,等第二天看它们都变成了带着透明的蝉翼。在空旷的中学校园里因为找不到妈妈痛哭。还有做警察的叔叔经常捏着我的耳朵恐吓我说要吃掉,真的好怕,知道后来慢慢长大了还一直很畏惧,总觉得那是父母的笑也是怕那个又高又胖的叔叔,这是幼小的心灵的极大恐惧和阴影。
我片断的清晰记忆,有很多和我的姥姥相连着。
姥姥是在我很小的时候过世了,婴儿的时候一直是姥姥照顾我,后来她的身体一直很不好,我经常偷偷拿走她的拐杖,然后看她怎么也没办法起身。孩童有天真的想法和近乎残酷的举动,也许,该叫它原始和野蛮。
我只记得,姥姥和我一起坐在马路边,等好久才开过一辆的东风大卡车。那段灰色时光经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因为年迈衰老而痀偻的老人,一个蹲在雨後的积水边看自己倒影的小孩子,拿起石块往水洼里扔,看激起的浑浊水花。每次有卡车经过都会引起老人和小孩子的呼叫,老人和小孩子待在一起,似乎也沾上了小孩子的天真的孩子气。
我总觉得内心有愧,那不是用一个“还很小”就能去阻止内心的愧疚的。
照顾我,宽容我那些让我都难以忍受的调皮举动,却没有换来我的一滴眼泪和一丝的深深眷恋,我回忆起后来姥姥的重病,再也不能照看我了。想我,想看看我,在我回老家的时候。姥姥她躺在很阴暗的老房子里,基本很少行动了。开始受到家人的冷落,没人会很乐意的喂饭给她吃,也没有人会乐意服侍她方便了。我能想象到在年暮时姥姥所感受到的寒冷。我想起爷爷说起姥姥的为人,总是望着老远的地方说:你姥姥,那真是个好人呀 ...
可,那有什么用呢?
姥姥不还是死了么?我真的好想她,真的好想。
我后悔我那令我作呕的怯弱,我不敢进去姥姥躺的那个黑暗的屋子里去看她一眼,我不能想象那带给了姥姥多大的伤害,让她仅余的温暖希望彻底的死寂了 ... 那是不可饶恕的罪孽,从那天起会一直伴随我的一生。
姥姥离开了,我想是带着遗憾和无尽眷恋的,再也看不到她的小外孙,哪怕是不敢去看她的样子。她总希望小外孙会很疼爱的看着她叫她姥姥的吧 ...
到那天正在上课的时候被父亲的一个朋友叫出去,说姥姥去了,然后的几天是看着妈妈的痛不欲生,跪在姥姥的棺前憔悴的样子。出殡的时候很热闹,都戴起白色的孝带,长长的跟在姥姥的棺材后面,有各种土乐器奏起的出殡的哀乐,还有亲人的痛哭失声。长大的我不敢承认,也恐惧去面对那个时候的我,他高兴的在热闹的场景中穿梭,感觉到浓烈的新奇与喧嚣,开心的看着各式的人的表情。直到看到姥姥的身躯随着棺材下葬了,妈妈哭的更厉害,我却只是躲在爸爸背后,远远的偷偷看着。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每次想起,心会平静的感到世间的灰暗无色。
好多年后我想这个世界,真的很迷惘又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