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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 31, 2008

小斑马

太阳穿过百叶窗

变成了一只小斑马

卧在墙上

扁扁的,俯首帖耳

 

别看它现在那么安静乖巧

我知道它一定会逃掉

我躲在被窝里

等着看它奔跑

 

可惜,我又睡着了...

睡着了

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乐

像童话里,暖暖的歌谣

 

醒来的时候

小斑马果然不见了

它总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走

来的也静悄悄

 

我知道它还会回来

下一次,就在下一次

我一定不会睡着

我一定要看见小斑马奔跑

 

08年的最后一束阳光离开了我的房间,留给我一个甜美的梦。

我养的花,帮我采摘了一些阳光在她的叶子里。她保存着逝去的阳光,如同我保存记忆。

我庆幸,在我孤单的时候,还有零星的幸福,来的如此真切。

我要记得,08年结束的时候,我有一扇百叶窗,一张床,一束阳光,一面墙,一盆飘洒的植物,一匹小斑马。

又一年过去了,幸福于我,依旧猝不及防。

Dec 29, 2008

绿翅膀

我养的植物

想要偷偷溜出我的窗

 

我嘲笑她:

你想要干嘛呢?

你看看你

脚上粘满了泥

 

她不理会我

自顾自长出了一对绿翅膀

Dec 28, 2008

伤痛

我渴望下一场大雪,苍茫一些,希望她纷纷扬扬的从天空落下,希望有呼啸的冷风,让大瓣的雪花乱舞。

我只渴望有一所房屋,包裹着我,给我温暖,让我可以安安静静的看窗外的大雪纷飞。

幸福太奢侈,我只需要温暖。

 

我有一座城池,又有一所村庄。

我在城里喧嚣的集市穿行,我在村庄里栽满树木。

我倦缩在麦田,倦缩在穿过油菜的阳光里,等待你。

我确信,你会穿碎花的裙,踩一双沾满春泥的鞋子。

小路是泥土的孩子,母亲在她的肩上散落青草和花朵,有牵着水牛的农夫经过,有赶着羊群的牧羊人经过,有木板车压过车辙与尘土。

我躲在麦田,静静等待着。

 

我会在田埂旁搭一所茅草屋,放一张简陋的藤床,一床薄被,一只水壶。

我看守麦田与油菜,看守牧羊人,他会偷偷把他的小羊羔赶进我的麦田。

我看守我的西瓜地与星空,我抓偷瓜贼让他陪我说话。

我看守我的梨花满园。

我看守我的村庄与城池。

 

有晚霞一抹,有炊烟飘香。

我等待着,等待着。

邀我去你的城池小住,邀我在你的麦田里放飞风筝。

你有一座城,我也有一座城。

我们一起拥有一所村庄。

 

你等着我

我会骑一匹马,带你周游世界。

Dec 23, 2008

冬天

习惯睡到日上三竿

雪花卧在窗口

像一份不期然的礼物

独独属于冬天的温暖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我离开了那片土地

却还庆幸有这么几场雪

飞过七千里苍茫

陪我度过同一个冬天

Dec 19, 2008

一串钥匙

S这么走着,开始感觉到一些寒意,毕竟刚下过雪。

风并不大,却总能穿透S的衣服。S抓住帽檐往下拉了拉,周围除了枯枝在风里的晃动,就似乎只剩下S走路时衣服摩擦的声音了。

 

S的左上衣兜里空空如也,右边口袋里是S的右手,捏着一把钥匙。

 

S这么走着,路上并非漆黑一片,周围有透过窗子的鹅黄色灯光,多少为S照亮了一些路。

大部分的雪都覆盖在草地,树丛和房屋上面,路面上似乎因为积水的原因,雪都化成了一层薄冰,S不得不努力保持平衡。如果这时候有人从远处看,会发现S的脚步僵硬又滑稽,像是马戏团里为人操纵的木偶。

 

S越走越觉得寒气袭人,周围的空气像是冰冷的水,包裹着又哗哗的流淌过他的身体,身上的衣服似乎蓄不起一丁点的热量。

这寒气让S有些意外,“不过没什么,要的就是你这寒冷”,S恨恨的想,嘴角稍嫌僵硬的做了一个象征性的冷笑,而且把脚步走的像午后的散步一样悠闲。

 

往前经过一个街口的时候风骤然变得很大,是处在风口的原因。S的帽子都在蠢蠢欲动,想要挣脱S的束缚,S用左手按住帽子,顶着风,脚步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悠闲了。风口像一个苍茫大海里的黑色漩涡,可怜的S步履沉重,只是低着头一步步往前走。

也许是帽檐遮住了S的眼睛,S成了一个没有目光的人。

这时候S的躯体里似乎有了另外一个小人,指挥着他身体的一举一动,S现在看起来像一具找不到自己灵魂的躯壳。

周围穿过窗子的灯光仿佛也为寒气逼得有所收敛。

 

这一小段路S走了很久,穿过风口后一下子暖和了起来,如同一叶小舟遭遇了大风暴后的平静。

但S还远没有从刚才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他继续保持刚才的步姿走了一小段距离,然后慢慢走到一个电话亭后面蜷缩着蹲了下来。

这是一个有些年代的电话亭了,红漆的框架,还算干净的玻璃上粘了少许的雪,靠近边缘的地方结了很坚硬的一层冰。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干的,话筒笔直的悬挂着,如果你肯花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凝视着这部话机,你会发现很多故事。

电话亭里应该是比外面要暖和一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S并没有进去避一避寒。

 

也不知蹲在那里多久了以后,S终于站起身来。他似乎腿麻了,站着那里揉了好一会。

S似乎下了决心,把帽檐压得更低,衣服裹的更紧,如果你能钻进他的右上衣口袋,会发现他的右手因为把钥匙攥的太紧而发白。

 

...

 

注:应该在12月4日写完这一篇,现在我没心情接着写下去,就让它如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