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这么走着,开始感觉到一些寒意,毕竟刚下过雪。
风并不大,却总能穿透S的衣服。S抓住帽檐往下拉了拉,周围除了枯枝在风里的晃动,就似乎只剩下S走路时衣服摩擦的声音了。
S的左上衣兜里空空如也,右边口袋里是S的右手,捏着一把钥匙。
S这么走着,路上并非漆黑一片,周围有透过窗子的鹅黄色灯光,多少为S照亮了一些路。
大部分的雪都覆盖在草地,树丛和房屋上面,路面上似乎因为积水的原因,雪都化成了一层薄冰,S不得不努力保持平衡。如果这时候有人从远处看,会发现S的脚步僵硬又滑稽,像是马戏团里为人操纵的木偶。
S越走越觉得寒气袭人,周围的空气像是冰冷的水,包裹着又哗哗的流淌过他的身体,身上的衣服似乎蓄不起一丁点的热量。
这寒气让S有些意外,“不过没什么,要的就是你这寒冷”,S恨恨的想,嘴角稍嫌僵硬的做了一个象征性的冷笑,而且把脚步走的像午后的散步一样悠闲。
往前经过一个街口的时候风骤然变得很大,是处在风口的原因。S的帽子都在蠢蠢欲动,想要挣脱S的束缚,S用左手按住帽子,顶着风,脚步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悠闲了。风口像一个苍茫大海里的黑色漩涡,可怜的S步履沉重,只是低着头一步步往前走。
也许是帽檐遮住了S的眼睛,S成了一个没有目光的人。
这时候S的躯体里似乎有了另外一个小人,指挥着他身体的一举一动,S现在看起来像一具找不到自己灵魂的躯壳。
周围穿过窗子的灯光仿佛也为寒气逼得有所收敛。
这一小段路S走了很久,穿过风口后一下子暖和了起来,如同一叶小舟遭遇了大风暴后的平静。
但S还远没有从刚才的状态里恢复过来,他继续保持刚才的步姿走了一小段距离,然后慢慢走到一个电话亭后面蜷缩着蹲了下来。
这是一个有些年代的电话亭了,红漆的框架,还算干净的玻璃上粘了少许的雪,靠近边缘的地方结了很坚硬的一层冰。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干的,话筒笔直的悬挂着,如果你肯花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凝视着这部话机,你会发现很多故事。
电话亭里应该是比外面要暖和一些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S并没有进去避一避寒。
也不知蹲在那里多久了以后,S终于站起身来。他似乎腿麻了,站着那里揉了好一会。
S似乎下了决心,把帽檐压得更低,衣服裹的更紧,如果你能钻进他的右上衣口袋,会发现他的右手因为把钥匙攥的太紧而发白。
...
注:应该在12月4日写完这一篇,现在我没心情接着写下去,就让它如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