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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31, 2006

血与铁、魔鬼与天使

魔鬼用它肮脏的青色獠牙

撕裂我的胸口

天使张开圣洁的羽翼

榨取我最后一缕血肉

吸血鬼样恐怖

天使的笑容依旧

 

圣洁紧缚我

缚我作天使的猎物

笑容蛊惑我

惑我为天使的奴

 

枷锁、镣铐、飞翔与追逐...

 

有朝一日

剑戟将划破淤血的阴谋

滚雷会惊醒尘封的古钟

铁与血、伤痛与苦寒、都在天使的羽翼和魔鬼的獠牙交错间,汇归于一尾清弦...

 


有朝一日

花儿绽放在原野

有朝一日

海浪盛开在天边

May 30, 2006

梦呓

我在迷醉的困顿中

发现了黑暗的悲伤

 

他拉起一片银杏叶

高高擎起 

阳光曾在叶脉里敲起鼓点、奏起了乐章、跳起流溢的舞

 

银杏树睡去了

夜瞳还在凝视

 

赐我一座夜的城

给我以黑色温暖...

May 29, 2006

幸福

幸福。

什么是幸福呢?衣食无忧?抑或权倾天下?

在电影《求求你,表扬我》里,杨红旗这么说道:幸福就是我饿了,看别人手里拿个肉包子,那他就比我幸福;我冷了,看别人穿了一件厚棉袄,他就比我幸福;我想上茅房,就一个坑,你蹲那了,你就比我幸福。

可我还是不懂,到底什么才是幸福。

一个朋友曾说:我们有什么资格说悲伤?

我常常想起这句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们生在平和的岁月,没有战争,所以感觉不到和平的幸福;没有饥饿和寒冷,所以感觉不到衣食无忧的幸福。我想只有那些曾经与死神擦肩的人,才更能感受活着是幸福的。我们生活在一个庸碌平凡的年代里,所以我们会迷茫,会有空荡的痛苦。这是透在骨子里的“贱”。

在最原始的本性里,人们总是热衷于“比较”。在比较中产生了一种幸福感。我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我想要上茅房,就一个坑,被人占了。但这时有一个更倒霉的家伙,忍不住拉裤子了,那么我可以说我是比他幸福的——虽然我也没得拉。

也许会惊呼:幸福怎么会是这样?

那幸福应该是如何呢?也许幸福应该更“高贵洁净”一些?幸福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应该依赖于“比较”。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没有追索就不会有痛苦,因为不会有追寻不到的失落。可是,不痛苦就会幸福吗?如果没有追寻,那又从哪里得到幸福?固有圣人,看飞花落叶,触山林清泉,在云聚云散中自有逍遥的幸福。可我是一个最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我还是想“做点什么”去感受幸福。虽然懒,却不想做一个“闲人”。

一直到这里,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是幸福。因为我不能说我的幸福就是你拉裤子,你不拉裤子我就不幸福。那么说幸福的定义是很笼统了。但似乎没有什么幸福是可以被叫做庸俗的,即使是别人拉裤子所给你带来的幸福。我想要的是一种一直一直持续散发着的幸福,那些悲伤啦哭泣啦,都只是这幸福中偶尔穿插着的点缀。

鲁迅先生说:人总是要有点精神的。我想,其实幸福,是要满、足的,是要有信仰来支撑的,要生活的满当当,有些让自己感到很实在很安稳的东西充实着的。拥有追求才能幸福,信仰才会快乐。无论是追逐金钱名利,还是为人类发展努力终身,这些都足够一个人去耗尽自己的一生。他的一生也会有悲喜,会有伤痛,可这样的人会是幸福的,幸福的像装满沙子的沉甸甸的容器。在死去的时候他还会眷恋生命的美好,眷恋活着的幸福。

然而,还有些人,却生而孤独,是有着“病态”的生命的。

当你找不到自己的信仰时,幸福开始走远了。我想起海子的死,以及他说“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不愿妥协于“庸碌”的追求,在无妄中迷茫,然后失落,然后孤独,然后不幸福。

小时候常想,以后住在山林里,盖上几间草屋,在草屋周围栽上竹子,有干净的庭院,然后每天安静的生活。你说这是在逃避幸福的追捕吗?

看到蓝天上变幻的云朵,看到阳光下跳跃的青年的面孔,就会幸福的笑出声来。

后来就不再想了,因为没有结果。

于是,懒散还是懒散,空荡的时候开始“努力”。因为还有最后的一点念头,想我爱的人,陪我度过孤独的朋友,让他们过的幸福吧。如果到最后我都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索性就努力让别人幸福好了。

我继续我的生活。

我继续不幸福的生命和这不幸福生命中偶尔穿过的小幸福。

 

前天穿过校园内的足球场,看到穿短裙的女孩在踢球,然后色色的瞟。^_^幸福的笑出声来了。

May 26, 2006

这座城市

我来到这座城市,因为她的海,北方凉爽的天气和会飘起雪花的冬天。

这座城市的宽阔马路上大多数时间跑很稀疏的车辆,是真的跑,有真的惬意,如果我是一辆北京的车子,大约会憋出病来的。后来我一个哥哥告诉说,只是因为车子少,才愈显的道路很宽阔。每到假日里,会有偶尔的堵车,蜂拥而至的游客让这座城市瞬间变的臃肿起来,大腹便便,这些时候我更愿意待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可以有慵懒的午后,可以抬头看明净的天空。

喜欢这里春夏的空气,经常要割青草,我就习惯去跑去嗅那味道,很浓很浓的草木清香。我一直想躺在温软的草地上看湛蓝的天,白色的总也变呀变的云。闭上眼睡在草地上,有青草的味道和偶尔的虫与鸟的叫声。觉得就像身体在旋转,越来越轻灵,要像羽毛一样飘起来了般。

然而从来不曾有过这迷人的体验,不准践踏草坪嘛。怀念起乡间小路旁细密的草地,那草是你怎么去踩,都会倔强生长着的。我像一只野兔那样跑过草地,怎能叫做“践踏”?当环保成为一种刻意的规则和约束,真的让人悲哀。社会在努力的发展,裸露的土地越来越少,踩在松软土地上的触摸也许就在这悄无声息中,再也不会来过了。

我既然提起了这座城,自然不会遗忘她所浸泡的海。

这里没有沙滩,那些鲜见的平滑细腻的沙滩都是从别处运来的沙子堆砌而成的,当然,不用多少时间,它们就会被海水温柔的带走,留下的就是些粗的沙砾和石块了。这里的海是有着男性壮美的,南方的海养育了细腻平坦的沙滩。南方的海啸,我总以为那像是一个中年女人暴戾脾气的爆发。这里的海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有偶尔的调皮,但绝不疯狂,我喜欢这一直散发着的淡淡温暖。我偶尔也去海边坐上一会,静静听海浪拍打的声音,静静看那条延伸的蓝色海平线。我也喜欢,看夜里伫立在海边石雕样的背影,会有恍惚的古怪感受。

我幸运在这里看到她四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我喜欢厚厚的大的雪,却很讨厌日光下她的消融,像极了肮脏的哭泣。

 

我穿过这座城市,想要去触摸。

May 24, 2006

热爱

看了RSS,看了live.com,看了Google Service.

不停的审视自己的内心,与我就像是拷打。在这样的生活中我也许更会迷失,文字让我感到疼痛,却有时又让我,像是染了她的毒般的无法割舍。总有一些时候,会忽然眷恋起自己的笔尖,有种抚摸自己的温柔。

觉不觉得爱上自己是一种折磨?

会热爱一些东西,也许庸俗,我不在乎那些。

如果我生来是一棵树,就一直生长在空气里,不去思考那些活着的意义,生活会是如何呢?

可是依然要活一个人那样的生活。要努力挣钱,努力用不愿争抢的心去抢一个生活的空间,我想要的安静幸福,要用先付的苦去换。

只是,再也不想看到妹妹挤在公交车上,不想看到我爱的人受到伤害。他们,让我感到爱的人,需要我的人,我这么活着,是为看到你们阳光下的快乐。

21岁,偶尔还会迷失。

 

他们说,一切都不曾改变。

May 23, 2006

安顿

我在这里安顿下了,这个色调忽然让我感觉到温馨,让我想起冬天里温暖的干草。

开始喜欢这里了,还是一个很干净的地方,没人会打扰。

我总想,一个人就这么静静守着自己的忧伤。

夜里很温暖,我去睡了。

我的小时候

在自己的角落里说说我自己,安静的角落适合和影子分享心情。


现在说起我的小时候,只是小时候,我会一直讲到现在,就像是在对着自己的影子数落我生命的触摸。


出生在一所乡下镇上的中学校园,在那片读书声和那时看来很高的大孩子们的嬉闹声中活过了自己懵懂的记忆。我记忆力总是很差,容易忘掉很多事情。很多小时候的回忆被光阴冲刷掉了,那些回忆想隔世的酒一样有迷醉的味道 ...


妈妈教英语,教的很好,最初的的时候一路背着orange,apple玩耍,安静的坐在妈妈的课堂上看妈妈讲课。小时候我是人见人爱的小家伙,腼腆安静,总是很畏缩的躲在妈妈背后。


那些童年的时光,在我脑海是一片浅灰色,我不知道为什么连最初的时候都打着忧的烙印,那些本该是胡作非为的岁月里简单的欢乐似乎将我遗忘了。有些事,掺杂着长大后爸爸妈妈陆续的讲述,再也分不清是我的记忆还是他们的记忆。捉好多蝉蛹用脸盆倒扣在地上,等第二天看它们都变成了带着透明的蝉翼。在空旷的中学校园里因为找不到妈妈痛哭。还有做警察的叔叔经常捏着我的耳朵恐吓我说要吃掉,真的好怕,知道后来慢慢长大了还一直很畏惧,总觉得那是父母的笑也是怕那个又高又胖的叔叔,这是幼小的心灵的极大恐惧和阴影。


我片断的清晰记忆,有很多和我的姥姥相连着。


姥姥是在我很小的时候过世了,婴儿的时候一直是姥姥照顾我,后来她的身体一直很不好,我经常偷偷拿走她的拐杖,然后看她怎么也没办法起身。孩童有天真的想法和近乎残酷的举动,也许,该叫它原始和野蛮。


我只记得,姥姥和我一起坐在马路边,等好久才开过一辆的东风大卡车。那段灰色时光经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因为年迈衰老而痀偻的老人,一个蹲在雨後的积水边看自己倒影的小孩子,拿起石块往水洼里扔,看激起的浑浊水花。每次有卡车经过都会引起老人和小孩子的呼叫,老人和小孩子待在一起,似乎也沾上了小孩子的天真的孩子气。


我总觉得内心有愧,那不是用一个“还很小”就能去阻止内心的愧疚的。


照顾我,宽容我那些让我都难以忍受的调皮举动,却没有换来我的一滴眼泪和一丝的深深眷恋,我回忆起后来姥姥的重病,再也不能照看我了。想我,想看看我,在我回老家的时候。姥姥她躺在很阴暗的老房子里,基本很少行动了。开始受到家人的冷落,没人会很乐意的喂饭给她吃,也没有人会乐意服侍她方便了。我能想象到在年暮时姥姥所感受到的寒冷。我想起爷爷说起姥姥的为人,总是望着老远的地方说:你姥姥,那真是个好人呀 ...


可,那有什么用呢?


姥姥不还是死了么?我真的好想她,真的好想。


我后悔我那令我作呕的怯弱,我不敢进去姥姥躺的那个黑暗的屋子里去看她一眼,我不能想象那带给了姥姥多大的伤害,让她仅余的温暖希望彻底的死寂了 ... 那是不可饶恕的罪孽,从那天起会一直伴随我的一生。


姥姥离开了,我想是带着遗憾和无尽眷恋的,再也看不到她的小外孙,哪怕是不敢去看她的样子。她总希望小外孙会很疼爱的看着她叫她姥姥的吧 ...


到那天正在上课的时候被父亲的一个朋友叫出去,说姥姥去了,然后的几天是看着妈妈的痛不欲生,跪在姥姥的棺前憔悴的样子。出殡的时候很热闹,都戴起白色的孝带,长长的跟在姥姥的棺材后面,有各种土乐器奏起的出殡的哀乐,还有亲人的痛哭失声。长大的我不敢承认,也恐惧去面对那个时候的我,他高兴的在热闹的场景中穿梭,感觉到浓烈的新奇与喧嚣,开心的看着各式的人的表情。直到看到姥姥的身躯随着棺材下葬了,妈妈哭的更厉害,我却只是躲在爸爸背后,远远的偷偷看着。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每次想起,心会平静的感到世间的灰暗无色。


好多年后我想这个世界,真的很迷惘又很荒唐。